编辑荐:但是我的这些会以一个新的面貌,在两个月后与我相见,那时候是初遇,亦是重逢。
经过漫长的等待,16路公交车终于在学院西门停靠,我随着人流一起上了车,带着我的行李以及渴望回家的心,前往那个满蕴着离别和重聚的地方。一路上,清风透过窗户吹进每个人的衣襟里,驱散了烈阳残留在身体里的余热,同时把归途的帷幕缓缓拉开,无论你是归人,亦是过客,在此刻都是这幕舞台剧上的演员,演绎着一幅幅人间事与众生相,而舞台,就是蜿蜒的列车。
第一次在运城的夏日乘坐列车,本以为车里也会如外面一样热,却不曾想到是久违的清凉,手中的扇子暂时派不上用场,只能暂时把他关进“小黑屋”。还是熟悉的车厢,还是心心念念的地方,只是时间不同,大概心情也有所不同吧。因为大一的结束,这次的旅行带上了一种淡淡的忧伤,是一种感慨时间流逝的伤感,就像孔子对着流水发出“逝者如斯夫,不舍昼夜”一般,真想对着逝去的时间道一声离别,只可惜无缘再见,列车启动的声音割断了现实与幻梦,而且使它们离的越来越远,最终我只能扭头看向窗外的蓝天。
列车开动,人声渐起,等待四周都充斥着浓浓的乡音的时候,我才发现那么多的灵丘学子都与我做上了同一趟列车、同一节车厢。但我并没有与他们强行搭讪,我只是静静地听,听着那熟悉的灵丘方言,品味着里面的晋北味道。还记得上个学期在普通话课上,老师讲了许多地区的方言,班里的许多同学也都操着不同的口音,觉得普通话很美,东北话很爽,南方方言难懂,却一直觉得灵丘话才是世间最美的(对于我而言),经由灵丘话,会想到许许多多灵丘的事物:山水、美食、人物、风俗,以及不变的记忆。他们说着,我独自思索着、想念着,也盼望着,似乎一幅灵丘的图画在我面前徐徐展开。
至于路上所见,与前几次南行北归并无太大不同,汾河水依旧流着,滋养着两岸;废弃的房屋爬满了青藤,孤独地伫立在山间,像卫士一般守护着身后的大山;忻州的路灯还是给我惊艳的感觉,还是那样如星星一般的美;车里还是熙熙攘攘,只是主体换成了大学生们。而如果说有什么不同,我印象最深的,便是夕阳西下时那染红了半边天的火烧云。云起时,似乎把太阳的火焰也粘在了自己身上,云的形状不一样的,如象似狗,若人近鱼,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形状,全都通体赤红,散发着浓烈的光,从遥远的西天之际,撒向浩瀚无垠的大地,当然也包括这趟疾驰在高原上的列车。列车里的我们,也在金光中变得圣洁起来,就像西方神话中头顶光环的众神一般。
停停走走,走走停停,回家的欣喜顽强抵抗着倦意,手机地图里越来越近的距离,预示着我们的目的地即将到达,我们的旅途即将到达终点。走下车的一刻,灯光把台阶照的很明亮。人们就像被放生的鱼儿一样,从车厢里涌了出来。夜色苍茫,万物生长,只有这里弥漫着归家的喜悦和馨香。无论下车时是疲倦还是喜悦,见到家人的那一刻,永远是最开心、最轻松的,那个夜晚,也一定会睡得很香很香。
我躺在床上,回顾着这次旅行,我想到了那张车票,记录着我的归程的有一个缺口的车票,有些磨损,显得比较模糊,但基本信息依然清晰可见。正是有了它,我才可以在两地之间往来;正是有了它,我才得以欣赏到沿途那些美丽的景色;也正是有了它,我才获得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心灵体验,此前的《南行记》《北归记》以及一些小诗,都是这些体验的记录,而他们,都是自这一张小小的车票发端,成为了一篇篇优秀的文章,把我的心情告诉每一个前来观赏的人。
“浮云游子意,落日故人情。挥手自兹去,萧萧班马鸣。”一千多年前,李白在夕阳西下之时送朋友远行,简单的挥手、依稀的马鸣,在夕阳的渲染下流露出一股不舍与失意。而我与运城、与同学、与我的大一的离别,却是悄无声息。不知道李白的友人会不会再回来,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再把酒言欢。但是我的这些会以一个新的面貌,在两个月后与我相见,那时候是初遇,亦是重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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